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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古典武俠]奇魄香魂(全文)-1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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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02-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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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四十六回雨落飘萍泣虚竹吩咐下去,所有人等明日迁去京城,水月洞天即时一片纷乱。到了傍晚,众人忙忙碌碌,唯虚竹无事可做,窗前闲望暮色中的山庄,这个曾经让他无比向往、无比倾慕的温柔富贵乡,现下对他已没了一丝陌生和神秘,但觉若论热闹,还不如他的玉花轩。忽远远见一顶秀轿落在大观园门口,像是凤姐的轿子,一个黄衣女子从轿中下来,看不清容貌,消失在园中深处。虚竹微笑自语:好些日子没见了,就算她不跟我走,我也该去告个别,最好是在床上说说悄悄话。再等一会儿,眼见天黑了,虚竹从三楼跃下,飞奔到大观园,顺着树影浓黑到了蓼凤轩,绕到后墙跳进后院,偷偷隐在开着半扇的绿纱窗后。室内不见人,黑乎乎得一灯如豆,红木雕花的绣床上散放着白纱衬裙,还有一青一红两件肚兜。虚竹腾身从窗户跳进,蹑手蹑脚走到床边,拿起肚兜嗅了嗅,腻香盈鼻,四下一看,一缕白烟从床脚的香炉里缭绕升起,厢房的珠帘里隐约传出水声,便躲去帘旁门柱,探头探脑向里偷窥,不想哗啦一响,一弯雪白膀子掀开珠帘,随着一股出浴体香,一人走了出来。那人一手提着一条锦缎捂在胸前,一手捋着一束湿淋淋的头发,径直走去了床边。虚竹吃了一惊,随即心驰神移,眼前走动的背影在昏暗中也荡出满目的雪滑凹凸,两条水灵灵的美腿便如刚出锅的莲藕,两片扭动着的青白丰满的臀肉更是让他血脉愤张。凤姐到床边换了一张锦缎,歪头拭了拭头发,不经意间瞧了一眼身后,登时张口欲呼,花容变色,几乎骇晕过去,呆了片刻,惊叫:「你……是你……活见鬼了。」虚竹双眼放光,打量一下凤姐那要人命的丰乳细腰,忽地跑去插上门闩,然后张臂走向床边,笑道:「我来找姐姐说说话。」凤姐忙用锦缎挡住身子,惊羞愤怒,双腿却被吓得软了,一屁股坐在床上,瞠目惊呼:「死人,你哪里出来的?让人看见,我可怎么活?」虚竹笑着哀求:「好姐姐,我明日就要上京去捉拿反贼,这不?第一个来告诉姐姐,再饶弟弟一次吧。」边说边从裤下掏出正在怒勃的那条来,哼道:「姐姐看看,弟弟真真想得厉害。」凤姐哆嗦着暗暗吃惊,听了虚竹这番话,立时想到孟家大厦将倾,一时之间惊极怒极,却也怕极,眼睁睁见他肆无忌惮匆匆脱去了衣服,赤条条抱过来,淫笑着:「我日夜想着姐姐,姐姐难道不想我吗?」凤姐被他扑倒,恨得咬唇欲泣,饶是机灵心巧,此刻也没了主意,已两回见识了这厮的无赖透顶,知道这回也死活躲不过去,脸上白白红红,粉拳突在虚竹肩头狠狠一捶,气道:「你们狗男人最不值得信得就是那一张狗嘴,害惨了人家又来甜言蜜语哄人家。」虚竹见她轻怒薄嗔,又惊又喜,一边来回捉她嘴,一边笑道:「我天天这般与姐姐甜言蜜语,好不好?」凤姐唔唔两声,奋力挣出舌头,横目道:「少来哄姐姐,临走了才想起姐姐来。」说着面色骤冷,仿佛动了真怒,用力推了虚竹一把,气冲冲又道:「人家做了孤儿寡母,你却只顾着自己,该杀的好没良心!」说完挣扎出来,却一扭身滚去了床里,掀被藏去了被子里。虚竹心里偷笑,手伸进被子从头到脚摸了一回,边摸边美滋滋哼着小曲,哼完第十八摸,掀开被子贴上香背,捉她柔荑搭上了自己茎根,嘻嘻笑道:「姐姐叫我日思夜想哩。」凤姐已被他摸得气息浮了,晕着脸没有抽回手,像前两回一样,一触到他那条粗壮火热,心便慌得乱跳,但这般姑娘时的心慌滋味,却也叫她情不自禁如大姑娘般如醉如痴。虚竹引着她手动了动,涎着脸继续求道:「弟弟想死姐姐了,姐姐快帮弟弟揉揉。」凤姐面红耳赤,没好气地揉捏几下,鼻子哼道:「哪个信你?」虚竹咬着她耳朵:「不骗姐姐,真的是想煞了,也不知暗里硬过几回了!」说着手掌插进她腿根,两根手指勾了进去。他此时对凤姐的身子已经熟悉,知道她蛤口不大,里面却肥美异常,而且在金沟处稍稍往里的肉壁上,那里比别人多了一颗如黄豆般大小的下垂肉珠,在这粒肉垂上轻轻揉了几揉,便揉出一股春潮来。凤姐被他揉得难过万分,雪乳起伏不住,峰尖的殷红奶头也翘翘得直颤,乜他一眼,喉底颤哼:「要死呢你……就知道……糟蹋人家。」虚竹见了这诱人娇态,心里顿时炽麻,下边也勃得酸胀发痛,于是匆匆跪起来,双手抬住凤姐两腿腘窝,用力推在她乳上,把圆白屁股推得高高翘起。凤姐不由紧张起来,屏气紧紧扯住枕巾,眼睁睁见那条骇人的巨物对准自己体下,硕大的龟头先挤了进去,接着扑哧一下尽没。凤姐闭目紧蹙柳眉,张了一下嘴,又慌忙咬紧,被扎出了一大股黏稠的蜜汁来,挂在虚竹肩上的两条颤足登时挺得笔直。虚竹紧紧揉着肉珠,痛快无比采到了肥美花心,那花心向外鼓鼓囊囊,一触便活泼泼乱动,使他乐不思蜀,连连去触,回回把花心插实了,龟突还每每刮着那颗黄豆般的小肉垂,但觉这粒肉珠颤颤巍巍得好像会吸吮似的,吸得他麻麻酥酥,也吸得他越来越恣意兴狂,渐渐觉出花心已软烂一片了,但这颗肉垂却膨胀起来,紧贴着肉茎好一阵猛吸。虚竹与她前两回都是急急忙忙用强,这回彻底松下心神,才真正品味到了凤姐妙处,双腿颤抖着,紧紧抵着软烂花心,拼尽力气射出一股又一股,射得身子都飘了,一头扑倒在柔软如棉的香怀里,昏沉沉不知东西南北,听得凤姐深深吸了口气,仿佛死去活来,哆哆嗦嗦娇呼:「冤家……你揉死了我!」过了一会儿,夜色已深,虚竹哼道:「好姐姐,弟弟快活死了!」凤姐香汗淋漓,周身暖洋洋的无比舒服,喃喃呢语:「你也得手了……快走吧,又便宜了你一回儿,若让人碰上……姐姐可真活不成了。」虚竹笑道:「姐姐总怕人碰见,不如随弟弟走吧。」凤姐晕乎乎推他一把,腻道:「才不哩……越是你这样的……越花心哩,连道士尼姑也不放过,哼!真是一个色中霸王。」虚竹受她一推,反去纠缠香舌,吻道:「姐姐不信我,我从此就抱着姐姐不放,亲上一生一世。」凤姐在他嘴里呢哝:「小冤家,回回尿里……唔唔……姐姐恨死你啦,姐姐真个求你……唔唔……走吧。」她越求个不停,虚竹越只顾亲来舔去。过了好一会儿,凤姐终于挣出嘴来,喘道:「哎呦……什么时候了……你还不走?」虚竹气喘吁吁道:「我舍不得走哩,还没尝够姐姐!」凤姐眼波似醉,皱着粉鼻,呢道:「人家……不是……给了你,想一下子吃个够么?」虚竹抓住她的汗手,引着摸向自己身下,笑道:「弟弟是这么想,却怕永远吃不够哩!」凤姐一触他那里,微微一怔,禁不住埋头吃吃一笑,哼道:「真是饿鬼。」原来那条东西又已硬挺滚烫。虚竹听她一嗔,气息越发粗了,喘道:「我就是想死在姐姐身上,嘴边有了姐姐,吃什么也不香了。」说着摸去凤姐腿心,意外摸出了满掌滑泞,热乎乎得好似正溢出来,不禁也是微微一怔。凤姐见了他神色,慌忙夹紧他手,羞得娇晕满面。虚竹手掌动弹不便,指头却弯进蛤户,所触一片滑腻,嘻嘻再道:「原来姐姐也饿极了。」凤姐似羞似怨横了他一眼,但只横了半眼,眼神便被他揉得飘不动了,腿也软地夹不住,索性张开了来,拱腹迎了他手。虚竹又跪了起来,但这回不急着进去,而是挑亮了床边烛芯,分开凤姐软腿凑头想要仔细瞧一瞧她那颗异样的小肉垂。凤姐见了,心眼里又惊又软,正要开口嗔他一句。「哇——!」厢房里忽然传来一声婴孩大哭,甚是响亮,哭声随即低哑下去,那婴孩被谁捂住了嘴。虚竹吓了一大跳,疑惑地瞧着凤姐。凤姐也吃了一惊,昂起嫣红脸蛋,若有所思,忽然向虚竹飞快眨了眨眼。虚竹更加疑惑,不知她什么意思。凤姐极轻声道:「你疯了似闯来,那小蹄子在里面都听了去。」虚竹抬头瞧瞧厢房珠帘,惊道:「你是说那个平儿么?」凤姐暧昧盯着虚竹,软叹一声:「她是姐姐的贴心人,也真可怜见的。」虚竹愣了愣神,叫声姐姐,眼露惊喜之极。凤姐见了他眼色,瞪他一眼:「小冤家,真真不知说你什么好,嘴上吃着一个,筷子夹着一个,眼珠子盯在碗里,心里头又惦记锅里,这么贪心!谁敢真个对你用心好。」虚竹猜出她话外之意,心通通乱跳,抱下去猛吸香热,惊喜吻道:「我最清楚姐姐对我好,我辜负谁也绝不敢辜负姐姐。」凤姐挣出舌来贴在他耳边,轻道:「莫要忘记你说的,日后怎么谢我?」虚竹喜极,起身大叫:「姐姐说谢什么就是什么了。」跳下床向厢房奔去。凤姐惊唤一声,虚竹已掀开了厢门帘子,听得里面一声惊叫,平儿抱着啼哭的孩子果然躲在里面。平儿原本哄着孩子也在厢房里洗澡,听闻有人闯来,吓得一声也不敢出,不想却听见了外面的荒淫无耻,一直在惊羞尴尬之极。孩子突然醒来一声大哭,将她吓得魂不附体,又见虚竹赤个身子闯来,当即缩去墙角,惊得上天无路,入地无门,跺脚乱蹦。虚竹却看平儿莹白如玉,松松挽着秀发,披了件雪纹罗纱,惶惶张张的神态更添可人,嘿嘿笑道:「你主子将你送与我了,出来一块儿乐乐。」平儿听了一怔,不觉瞄了一眼虚竹底下的大东西,见那东西正一跳一跳地涨翘起来,黑乎乎地龇牙咧嘴。平儿的心停了跳,粉脸惨白,紧咬下唇,突然将孩子放在地上,脚下退了几步,低头向墙上撞去。虚竹大吃一惊,飞跃过去,他身形奇快,平儿一撞正扑在他怀里。平儿抬头一瞧,骇得变了模样,跳着连声惊呼。虚竹却抓着平儿双臂,乐呵呵瞧她双乳在罗衣下乱蹦。凤姐这时慌张过来,平儿忙挣去缩在凤姐身后,哆哆嗦嗦可怜之极,口口叫着奶奶救我。凤姐示意虚竹出去,嗔道:「瞧你把她吓成这样,不见有你这么猴急粗鲁的待我好好跟她说。」虚竹讪讪出去,倚在床上听厢房里凤姐说了几句话,平儿厉声泣道:「你自家做了……丑死人的事,还来害我!」凤姐随她这话也大声哭道:「你自小就跟着姐姐,我们女人家……可怜哩!呜呜……姐姐死了也罢,可你和珠儿,还有巧儿……你们日子还长着呢……叫姐姐可怎么好!你听姐姐说……」平儿哭叫:「我不听,就是不听,你嫌我累赘,打死我也好,卖了我也罢,我就是不听!」虚竹听她们和孩子都哭叫得令人揪心,不由生了不忍,心道:「此番不能带她们走,等从皇上那里得了安分日子,定回头来接她们。」再听厢房里,凤姐哭泣着不停说着什么,而平儿坚持不从,叫了一句:「我宁肯去死!平日二爷多看我一眼,你就夹枪带棒的,如今他死了,你还不容我跟他去么?」虚竹听了好笑:这个平儿虽然有滋有味,但恐怕孟琏轻易吃不到哩,以凤姐的要强性子,决不轻易把自己的东西送出去,否则她手上功夫怎这么好?啪—!突传来一声脆响,平儿哭声顿住,好像挨了凤姐一巴掌。虚竹不禁吃惊,想不到凤姐急了动手,随即想到:她平日定将这个贴心人严严实实捂在怀里,连孟琏都轻易碰不得,如今她丑事败露,又怕笼我不住,才非要搭上平儿。这时再听不见平儿的哭叫,只有凤姐的说话声,却听不大清楚,过了好一阵儿,孩子也无声了。虚竹有些无聊,见床头格上有一只做工精致的小藤箱,便伸手拿过,打开一瞧,有一本锦绣册子,装祯精美,里边竟然画了一幅幅的春宫图儿。虚竹立时来了精神,津津有味得一页一页翻过,见上面既有一男几女,也有几男一女,还有女对女。他仔细看着两个女子抱在一起的图画,心里暗笑:「凤姐说平儿是她的贴心人,多半是从这儿来的。」突听得珠帘一响,转头一瞧,登时又惊又喜。平儿低头藏在凤姐身后,眼泪汪汪,娇娇怯怯地走了出来。虚竹惊喜叫道:「姐姐你……?」凤姐泪眸翻动,白了他一眼嗔道:「你求姐姐的事儿,哪回没称心如意儿,只求你莫要忘了姐姐这颗心儿。」虚竹用力点头,欢喜不胜,叫道:「那是自然。」张开双臂跳下去,将姐俩一起搂在怀里,顿觉一个是软绵绵的沉腻,一个是实皱皱的轻滑,心里一荡,蜻蜓点水般亲来亲去。凤姐和平儿躲不开,都不觉将头伏在他怀里。凤姐低头挣了出去,说声去瞧瞧孩子,便向厢房里去了。平儿正惊羞之极,见凤姐走了,更加惊慌,刚叫了一声:「姐姐,不要!」身子已被抱了起来。虚竹抱着平儿坐回床上,不顾她惊泣挣扎,抱紧了先捏住她下巴一阵狂吻,觉出瑶鼻翕动香息浮了,才稍稍松开。平儿噙着羞泪,不再扭头躲避,泪汪汪的双眼蒙上了一层迷蒙轻雾。虚竹见平儿已被他吻得乖了,手便顺着她脖子摸下去,觉椒乳不大不小,软中含硬,颤颤晃晃的一个圆球,正好握个满掌,但光滑得却拿捏不住,继续摸下去,便觉出平儿身上到处都像这椒乳一般,不大不小,玲珑精致,凸的地方鲜滑无比,凹的地方没有一丁点褶皱,手指在哪里都停不住,指间就像滑着一匹凉丝丝的绸缎,又像捧着一个精致的汝窑瓷瓶。虚竹越摸越心动,慢慢摸向蛤户,不顾平儿收腿挣扎,用力将手掌插进她腿间,觉她蛤户也如她身子各处,光滑实成,软中带硬,不由的想到:她叫的「平儿」莫非是瓷瓶的「瓶」?凤姐将她收藏在怀里,叫人只许看不许动,倒真像是个珍贵无比的滑溜瓷瓶儿。平儿被他摸得呜呜泣泪,却哭得虚竹越发火起,在他眼里,这个「瓷瓶」越是显得委屈忍辱,就越发显出她那股特别的温柔气质,既让人心疼心怜,又让人忍不住要欺负欺负。虚竹喘着骇人粗气,翻身将平儿放到床上,几下将她凌乱衣服扯去,嘴叼住一个鸡头,手指捏住了另一个。两粒鸡头不像凤姐的那般夺目红艳,却粉嘟嘟得又软又滑,还有着一股子奶味儿,稍稍用力一吸,便舔出了一点甜甜的乳汁,不由自主想咬上一口。牙齿微微一扣,又觉软滑得叫人不舍得用力,于是急不可待地将平儿扭转过去,捉手捉脚,贴着娇嫩嫩的滑背和实成成的臀肉,硬生生刺了进去。虽然有些紧涩,但两下便触到池底,再一用力,便深深地陷进了一方火热凹窝,彻底擒到了瓷花心。平儿不及思虑间,火辣辣得一阵疼痛,已被占了身子,觉出刺进来的东西要比孟琏的粗大许多,登时又羞又怕,哀哀啼哭,口中再呼着奶奶救我。凤姐在厢房里哄睡了孩子,听平儿哭得悲惨,忍不住出来皱眉道:「狠心冤家,人都随了你,怎还这么莽撞,这丫头上个月刚给孩子断奶,身子眼儿还娇着呢,就不会对她温柔些。」虚竹压住平儿白翘翘的屁股,不依不饶磨着分外瓷实的蛤唇,哼道:「她虽叫平儿,但身上到处都不平,心里也不平不愤,姐姐要是心疼了,我这就费力给她个美的。」说完急匆匆顺了两下,便犹如脱缰野马,任情驰骋。平儿闻言心里纷乱气悔,咬唇不再出声,绷硬了身子,玉首乱晃。凤姐走到床边,心疼地看了看平儿,叹道:「你现在就只顾自己取乐,以后定是不管我们死活了。」虚竹在深处勾弄两下,停下来缓了缓突兀而来的泄意,将平儿翻过来,见她又羞又惊的忍泣娇样儿,心神又不由一荡,硬着心掐了她乳尖一下,笑道:「真是让人心疼死了,两个姐姐我都管。」说完伸手将凤姐硬拉上床,推搡着将她迭放在平儿身上。待两只都微微外翻的玉蛤上下贴在一起,虚竹便看出两片黑毛的形状几乎一模一样,但凤姐的又浓又密,蓬乱张狂,而平儿的则根根齐整,紧紧贴在肌肤上像被梳子梳过一样。虚竹抬起四条白腿,挺着肉杵时上时下,看着贪吃的茎头在两朵娇花里飞舞穿梭,真似那蜂儿采蜜忙个不住,采得凤姐娇哼吟不住,采得平儿喘不过气来,平儿忍着忍着,突从凤姐肩后伸直玉颈,摇出通红的俏脸,咬住了自已手背,闭目呜呜直叫。虚竹见在眼里,粗茎随着亢奋而越发粗壮,凤姐的蛤道早被抽得松了,平儿的蛤壁却箍得粗茎越来越紧,这一松一紧的美妙滋味叫虚竹再也抑制不住,泄意潮水般涌来,一泄如注,凤姐却一骨碌从平儿身上滚了下去。原来凤姐听平儿叫得辛苦,只怕自己压坏了她,滚下来眼前正见那根粗茎将平儿翻挤出汩汩白浆,不由怔了怔,叹道:「平儿这丫头,不仅模样好,还性子温柔,心眼实诚。姐姐向来视为己出,如今姐姐忍痛割爱,好心成全了你,你要是不懂珍惜,可怜姐姐这份心就算喂了白眼狼了。」虚竹此时面红耳赤,爽得说不出话来,茎头在平儿里来回狠研,急急抽添最后几下,不想平儿突地连连耸腹,双手仍紧紧捂着嘴,双腿却奋力乱蹬,体内肉壁也似挣扎起来,夹紧粗茎收缩着向外推。虚竹微微吃惊,箍住平儿细腰,往深处猛地一顶,双手不觉用力猛了,勒得平儿张开双臂一声惨呼,底下扑哧一声,茎根塞住的花缝里迸出一注牛乳似的白浆来。凤姐惊呼着推了虚竹一把:「你这狠心的,要弄死她么?」虚竹吃惊抽出来,见平儿流完了混着粘精的白浆,接着缓缓冒出一大股晶亮汁水,蛤口醒目得一张一合,不仅蛤唇张合,两瓣瓷实的蛤户也在不住收缩。虚竹睁大了眼睛,气喘吁吁伸手去触,湿漉漉的蛤嘴便一下一下夹住了他的手指。凤姐见他神色,转嗔为笑,暧昧道:「你也不用急三火四的,这妮子越是美就越是哭,她的身子大有名堂哩。」虚竹疑惑看去,见凤姐眼色大有深意,便追问详情。凤姐低头一笑:「你刚才不是在看那本书么?『金钗十二名穴』个个都是极其稀罕之物,每个都可遇不可求,现下你面前一下有了两个,真不枉你烧了满后背的高香。」虚竹一怔,喜形于色,叫道:「两个?原来你们都是什么名穴,到底是什么名堂?说来听听。」凤姐脸上一红,笑着不答,已猜到了虚竹不识字,便故意卖关子,拿起那本春书只叫他自己看,惹得虚竹扑过去,双手搔她痒。凤姐娇喘着求饶:「姐姐这……叫作鹰钩……老鹰的鹰……却被你这雏儿啄了眼。」虚竹心里念了几遍,叫道:「果然说得贴切,这『金钗十二名穴』我头回听说,你们两个叫我叠到了一起,也真是天大造化!」说着一把担起凤姐双腿,再去细瞧她的「鹰钩」。凤姐听了这话,面色却不由一黯,暗暗发了一叹,当初孟琏也说自己造化不浅,却仍去招花惹草,以致无福消受齐天之乐,却叫一个泼皮占尽了便宜。凤姐正有些心酸,浑身忽然一颤,原来虚竹已在她股下一头吻了下去,舌头先舔去白花花的油蜜,然后努力去尝她那颗稀罕之至的肉垂。待虚竹抬起身来,凤姐已是眼饧骨软,急喘着娇气,呻吟道:「好贪心的人呢,什么都吃,不怕撑死么?」虚竹抹抹嘴,笑道:「就是死也愿意死在姐姐床上,让弟弟再用心啄啄姐姐的眼儿。」说着暗暗运了一回半吊子神功,随着一串精珠远远射了出去,那条东西扑楞楞得立时狰狞无比。平儿这时已抽泣着蜷缩去了床头,却正好用胸脯接住了这串有力精珠,吃惊瞧了瞧自己,再瞧瞧那条东西,俏脸飞红,心惊肉跳,见孟琏用过多少春药了,也没见过现下这样的奇特。虚竹见了平儿神色,得意地扶起张着嘴的茎头,笑眯眯向她凑去。平儿慌得把手乱摇,正好厢房里的孩子哦哦呀呀发了声,她便有了逃去的理由,手软足颤地滚下床,却被虚竹一把捞住了手臂,听他笑道:「平儿姐姐那里叫什么名字?下回你悄悄给我读读那本书,好不好?」平儿又是摇手又是点头,终于从他手里逃了出去,惊慌躲去了厢房,一面哄着孩子,一面流着羞泪,不敢出声也不敢出来,过了一会儿,听得外面的凤姐越喘越急,越叫越乱,忽然高声颤呼:「啊哈——冤家……真个要死了……嗳……要死啦!」虚竹这时觉得龟头上一烫,忙拚命抵揉凤姐的花心,深深扎进软烂滚烫的花心里,肉壁那颗肉垂膨胀着跳动,上下一起刺激,皆化美妙绝伦,登时叫他射得两腿发抖,却又听见凤姐叫得美意浪浪,便咬牙用力一顶,运起那半吊子神功,心里发狠:看我能不能摘下你那肉钩儿来!凤姐儿正泄得花心大开,突被满胀火烫的茎头一顶,仿佛被顶穿了身子,花心激灵着乱抖起来,却又不料那物骤然暴涨,猛烈抖动起来,喷出滚烫精珠,这突来的刺激让她翻着白眼儿,花心乱吐,雪腻的小腹不住抽搐,丢得香汗浆出,死去活来,偏偏那物死死咬住花心久久不松口,直将她咬成了软烂一团儿,全身骨头宛如化掉,张嘴吐着舌头,再无一丝声响,昏昏然忘了身在何处。虚竹用尽力气压在肥美玉股,好不销魂蚀骨,待抽出来才发现,粗茎又像上次那样麻木了,虽然挂满花白,威风凛凛,但全没了感觉。他心里登时大慌:「这都养了近一个月了,怎还犯这毛病?看来这半吊子狗屁神功再不能轻易使了。」虚竹至此无可奈何,只能再运一次狗屁神功,然后静静躺着养神,眼睁睁看着鸡巴慢慢软了下去。凤姐趴在床上,酸软之极,直到听见门响,才睁开了疲眼,见虚竹正探头探脑走出去,她勉强翻过身来,便觉股下湿粘一片,心神一荡,哼唧道:「真是命里的冤家!」突然涌出一个念头:「这滋味怕是以后再也尝不到了。」不禁在黑暗中怔怔发呆。虚竹跳出大观园之时,立在墙头向后瞧了一眼,平日见红灯映照下的偌大园子,处处显出一派富贵祥和,今日见了,却觉出了异样的凄凉寥落。他心里突然发沉,回到静悄悄的水月洞天,经过响着木鱼声的二楼时,不由呆了片刻,随即打个哈欠,失了所有念头。一夜无梦。第四十七回石乱知泉咽翌日午后,虚竹和双儿急急上路,为了避人耳目,他们二人先行离去,亲兵护送其余人等随后进京。虚竹临走安抚贾知府道:「我体察大人衷心,自当向皇上禀明,大人千万不可误了皇上大事。」第六日的黄昏,虚竹和双儿赶到了东京城外,城门却已早早关上,虚竹亮出御赐金牌,守门兵士放了二人进去。城内不见了往日热闹,大街小巷安静异常,飘着一丝不祥气息。虚竹心里吃惊:「果然有了变故。」问双儿累不累,说道:「你上回怪我没有领你去太师府,现下咱们再去探一探龙潭虎穴,你敢不敢?」双儿眼睛一亮,高兴得几乎拍掌。赶到太师府时,天色已黑,府外四周围着御林军,好似没什么异状。二人绕着太师府转了一圈,跳上墙外一颗大树,再从大树跳到墙内,在邻次屋顶间蹿来蹿去,奔到深院一间宅上时,突听有人暴喝:「哭啼啼地装什么委屈呀?今番定把你赶出这门去!」虚竹听出这是薜蟠,赶紧拉着双儿趴下,听「啪——」的一声,有人捱了一巴掌,接着响起一个女子的低泣。虚竹一惊:「这女子不会是香菱吧。」正要下去瞧个究竟,听到一阵碰倒物品和开门声,见薜蟠揪着一个女子的头发从屋中抢了出来。虚竹藉着廊下的灯火一瞧,心头一跳,见那女子却是薛姨妈的丫头袭人。袭人哭道:「爷当初说什么也不放奴家,现在奴家哪有脸出去。」薜蟠喝道:「你意思是我强迫你来的么?」说着把袭人往石阶上一按,掀起了她下边罗裙,一把将里边的玉色夹纱亵裤撕得粉碎。双儿看得慌了,捏捏虚竹手指,轻声求道:「公子,咱们去别处吧。」虚竹没理会,眼中正瞧得有趣。薛蟠这时脱了裤子,掏出肉棒便往袭人股心插,袭人惨哼一声,反手来推薜蟠,却被他扭住双臂紧紧压在背上。袭人花容惨白,娇颤哀求道:「爷要怎么惩治奴家……都成,只是回房里去吧,莫要惊动了夫人小姐。」薜蟠猛撞一下露出的半只玉股,狠狠地插到了实处,冷笑道:「少拿她们吓我,想回屋里去舒服,做梦!」说着把罗裙撕成两半,衣裳也往上高高掀起,按住白股开始抽插起来。双儿低下头去不敢再瞧,心里怦怦直跳,想起那晚的事情来,连气也不敢喘了,恨道:「公子都是跟这般人学坏了。」虚竹却看得心驰神摇,津津有味,心道:「这样一个娇滴滴的人儿,薛蟠这厮对她也忒狠了!」突然,黑暗中拐出一方光亮,二人在屋顶赶紧缩了缩身子,屋下的薛蟠也发觉了,抽出来一面提上裤子,一面踢了袭人一脚,喝道:「滚回屋去。」袭人抽噎着整理衣裙,捂着脸往屋门跑了几步,一跤摔倒,那柄灯笼已来到近处,来人是薛姨妈。薛姨妈对袭人道:「你今晚随我去睡。」接着训斥薛蟠道:「没心没肺的,也不看在她怀了身孕的份上,什么人能受得住你如此折腾,对面就是你姨丈的书房,被他看见成何体统?」薛蟠不服气道:「干他什么事儿?我还不愿在这憋屈呢。」薛姨妈骂道:「不争气的狗东西,成心气死我呀,希求你姨丈给你个正经事儿,你却烂泥扶不上墙。」薛蟠一歪头,嘟囔着:「我是烂泥,他是什么?哼!」薛姨妈听了一愣,叫道:「你对姨丈无礼,我撕烂了你的嘴,你姨丈自小疼你。」薛蟠接口道:「疼我?谁受了疼谁心里清楚,眉来眼去的,当我是死人看不出来么?」薛姨妈上前给了薛蟠一巴掌,身子簌簌发抖,泣道:「胡说什么,我……不活了!」薛蟠见此不敢再说话,噘着嘴回屋,咣当一声把门狠狠关上。薛姨妈抽泣着带袭人远去,而虚竹听说对面就是孟太师的书房,顿时动了心思,心想匆匆回来,两手空空,若找出什么证据来,见了皇上也好说话。虚竹拉着双儿从房顶轻轻跃下,过了一处假山,二人撬开窗户跳进了对面房里,在黑暗中努力视物,但摸来摸去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。虚竹心有不甘,干脆点上蜡烛查看,突听房外传来轻轻脚步声,呼一下吹灭蜡烛,摒气停息。房门被人轻轻地敲了两下,有人轻轻问道:「你回来了。」竟是薛姨妈的声音。薛姨妈问完,当即发现门外上着锁,惊异道:「你……你如何进去的?是你吗?」虚竹不得已模仿孟太师的声音:「自然是我。」双儿听他突然变了嗓音,大吃一惊。薛姨妈也吃了一惊,忙问道:「这是自己家里,你怕什么?怎把自己锁在里面?」虚竹来不及思索,张口答道:「出事了,不能惊动外面的人。」薛姨妈一声轻叫:「啊!出事啦?你昨日神色不安,说今夜有大事去做,到底是什么事?」虚竹想了想,无奈应付道:「这……说来话长,朝中有人对我不利,皇上要治罪于我。」薛姨妈又是一声惊呼:「那可怎么好?」虚竹只想打发她走,含糊道:「不妨事,你妇道人家不用担心,回去吧。」薛姨妈停了片刻,啜泣起来,哭道:「难怪你这些日子不开心,蟠儿的确不让人省心,他怎么半点不像你?」虚竹一听薛蟠便有气,忍不住道:「都是叫你宠坏了,要我就该打死他。」薛姨妈忽然气道:「你说得倒狠,当初若不是你死命的坚持,我怎会要这孽种?」虚竹猛地听出些端倪,想起薛蟠刚才说什么眉来眼去的话,便试探道:「你清楚……我当然舍不得……你说是不是?」薛姨妈接口道:「你自然舍不得自己骨血,但就不顾别人心头肉吗?」虚竹吃惊之后,肚中暗笑:「看不出薛姨妈也会红杏出墙。」薛姨妈叹口气,接着又道:「我看书房亮了灯,忍不住来问你,袭人这丫头有了身孕,应该提早安排一下,还有琴儿,就算皇上看不上,终身大事也不能耽搁,时间长了叫人说闲话。」虚竹听她说起薛宝琴,又忍不住道:「不错,有一人倒很合适,你在孟家见过的,现今是皇上眼前的红人。」薛姨妈愣了愣,又气道:「我听琴儿说起过,那是个什么人?一个入赘你家的混儿,不知怎么闹翻了,跑到京城开了家妓院,这种人你居然说得出口,你自己说,你是不是就只顾你自己?」虚竹听了又笑又恼,气哼哼道:「是又怎样?如若满门抄斩,你们谁也好不到哪去?」薛姨妈惊道:「你今日怎说这话?」虚竹怕她听出破绽,忙放缓语气,模仿孟太师叹道:「为了你和蟠儿,我也不得已,唉!」薛姨妈停顿片刻,忽然敲敲门,惊道:「你躲在里面做什么?外面一直围着好些人,你又说什么满门抄斩,你……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,又何必吓我?」虚竹听她惊恐,心中得意,故意再叹道:「唉!这话可不能乱说,过几日你就知道了,我如今身为太师,那人我却得罪不起,到时只有他能救你们一命,你说我该如何?」薛姨妈沉默一会儿,接着哭起来,泣道:「我们母女怎都这么命苦,明日我们就回应天府去。」然后不再说话,哭泣声渐渐远去。虚竹拉着双儿出房,向薛姨妈消失的方向潜去,乱走一程,黑暗中已摸不清了道路,心里犹豫:「香菱能在哪里?今夜可不好弄出响动,惊了孟老贼,叫他抓住把柄,皇上好不好又要发怒。」忽然想起,薛姨妈刚才说过,孟太师告诉她今夜有大事去做。虚竹越想越吃惊,对双儿道:「不好!我觉得今夜要出事,你再陪我去宫里瞧瞧。」二人原路悄悄跳出太师府,到了宫门,护卫道早已得令,任何人不得出入。虚竹出示了腰牌,几个护卫没有去请示,互相瞧瞧,犹豫着放他们进去了。虚竹见这几个护卫都面生得紧,越发惊疑,进了宫门后,惊见许多人刀甲鲜明,手持火把,一队一队跑来跑去,通往养心殿的一路已被团团围住。一个兵士向二人喝道:「什么人?」虚竹连忙举出腰牌,那人走过来,抽出刀指着虚竹鼻子,喝道:「朕命在此,各自回到原处,不得到处乱走!」虚竹诺诺而退,猛地看到廊下一个手持火把的兵士非常面熟,那人身材娇小面皮白净,见虚竹望过来,慌忙把头低下。虚竹走了几步,回头再瞧,与那护卫目光一对,顿然一怔,上下一量其形,认出这人正是孟元春所扮,登时大吃一惊,难怪她一直未在山庄露面,原来到了京城。他此刻已知情势不妙,忙拉着双儿一跃而起,躲在黑暗中,绕路越过池塘,径直跑去养心殿。养心殿内灯火通明,大臣们正聚成了一堆儿,一面偷瞧皇上脸色,一面小声议论纷纷,他们得到旨意,深夜赶来见驾,而哲宗在被窝里毫不知情,迷迷登登上了殿,正在大发雷霆,查问是谁私自下旨,待见了虚竹更是迷糊,叫道:「你不是在应天府么?」虚竹上前跪倒,叫道:「大事不好了,有人要造反。」殿内当即肃静,随即一片哗然。哲宗惊道:「什么人造反?你起来仔细说。」虚竹急道:「禀皇上,宫外已经……已经有变故了。」哲宗失色惊道:「什么变故?不得信口胡说!」虚竹慌道:「臣没有胡说,确实是……容臣到陛下近前说。」哲宗点点头。虚竹登上几步座阶,到哲宗面前低声道:「孟老贼不在府内,臣又在宫外发现了反贼……」哲宗一惊站起,叫道:「什么?」突然砰的一声巨响,泥沙纷纷而下,养心殿顶上已穿了一洞,白影晃动,一团白色的物事直堕而下,却是一个白衣白发的蒙面女子,手持长剑,疾向哲宗扑去,叫道:「今日为李唐天子复仇!」哲宗急忙后退,但此人来势迅急,眼看剑尖到了胸前。虚竹见此情势万分危急,不及细想,挺身挡在哲宗身前,噗的一声,剑尖刺正他胸口,长剑一弯,将他狠狠顶在哲宗身上。虚竹胸口剧痛,提腿伸手从靴子里拔出匕首,将剑斩为两截,另一手随即推出一掌。白发女子出掌相迎,怒道:「又是你这小鬼!」正是南唐公主李秋水。乐士宣和梁从政同时跃身过来,大叫:「有刺客,救驾!」二人护住哲宗往后殿逃去。御前护卫们如梦初醒,抽出各自兵器围向李秋水,殿外的士兵也如潮水一般涌了进来。李秋水左手衣袖疾挥,一股强劲之极的厉风鼓荡而出,同时摔倒了七八个护卫,右手随即向仓皇逃走的哲宗掷出断剑。乐士宣抓起身边一名太监迎着断剑扔去,断剑穿刺那个太监的胸膛,前进之势依然不减,连人带剑向哲宗冲去,乐士宣和梁从政同时出手,方把这死去的太监接下,二人慌忙将哲宗护进了后殿。李秋水见状,身子拔起,却向躲在柱后的虚竹扑来。虚竹心里惊呼,使出凌波微步,七扭八歪,穿过乱成一团的护卫和群臣,堪堪冲出殿门,身后劲风已经追到,候在殿门外的双儿挥鞭替他挡了一下,虚竹才得以趁隙逃出。护卫们密密麻麻地拦击李秋水,而李秋水边斗边向虚竹张望,时不时高高跃起,好似就要冲出重围。虚竹回头一瞧,心中大骇,运足力气继续飞奔,跑了一阵儿,耳旁已然听不到打斗,但也不知自己到了哪里,眼前有座僻静宅屋,当下直窜入内。一踏进廊下,便觉阵阵花香,顺手推开一门,躲在门后,定神瞧这屋子,见锦帏绣被,珠帘软帐,鹅黄色的地毡上织着大朵红色玫瑰,窗边桌上放着女子用的梳妆物品和一支精制的烛台,燃着四根蜡烛,摆设处处精巧,看来像是一名嫔妃的寝宫。忽听门外脚步细碎,传来几个少女的言语之声。虚竹寻思:她们声张起来,李秋水必然闻声而至。当下闪身隐在屏风之后,房门开处,听声音是四名宫女引着一名女子进来。一名宫女道:「天不亮就要上路,烧上一些儿香,公主休息一会儿。」那公主嗯了一声,坐在榻上,声音透着十分娇慵。过不多时,屋内青烟细细,甜香幽幽,虚竹只觉眼饧骨倦。公主道:「把我的画笔拿出来,你们都出去吧。」虚竹甚觉讶异:「这公主声音听着年轻娇细,可声调怎么怪怪的?从未听过哪个地方是这样的口音。」众宫女行礼退了出去,房中寂静无声,只偶有香炉中檀香轻轻的拆裂之音。那公主忽长叹一声,伸了个懒腰,娇声怪调道:「这画可完工啦。我天天这般神魂颠倒地想着你,你也有一时片刻地挂念着我么?」说着站了起来,把画放在椅上,把椅子搬到床前,道了声:「你在这里陪着我!」虚竹听了她这一番自言自语,好奇心顿起,探头一望烛光中的那画,大吃一惊,定神细看,只见画中人浓眉突眼,塌鼻厚唇,手中举着一柄匕首,不是他是谁?只不过画中人比他俊美了几分,但容貌毕竟无异。虚竹惊诧百端,不觉「咦」了一声。那公主正宽衣解带,惊闻人声,转过身来。两人一朝相,一时都惊得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