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艳兽都市6
匿名用户
2023-04-2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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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br>第一集  第六章<br>实验室在一楼,足有近百平方米,十多台声控电脑连在一起高挂在墙上。周围到处都是稀奇古怪的大型仪器,还有不少废弃的电子零件堆了满地。<br>朱彦雪坐着轮椅在前带路,将白鸟薇带到一张类似手术台的仪器前。<br>他伸手撑住台面边缘,吃力地挪动着瘫痪的下半身,想要将整个人从轮椅移到台面上。<br>白鸟薇静静地看着,虽然目露关切却沒有施以援手,她知道这位表哥从小就好强,自己能做的事绝对不愿意假手于人,帮他反而会刺激到他的自尊心。<br>朱彦雪费了不少劲后,总算顺利挪到台面上,仰天躺了下来。<br>只听“嗡嗡”的机械声响起,天花板向两边打开,一块与台面同等大小的透明罩子缓缓降落下来,边缘部分正好严丝合缝地扣紧台面。<br>朱彦雪顿时被“关”在里面,就好像一个躺在棺材里的死人。<br>白鸟薇好奇地问:“表哥,你在干嘛”<br>朱彦雪做了个手势,示意她看下去就知道了。<br>只见透明的罩子内突然延伸出十多条导缐,犹如触手般将朱彦雪全身紧紧包围着,其中最粗、最显眼的一条就盘踞着他的头部,顶端有个吸盘似的东西接触着脑门。<br>罩子发出轻微的“滋滋”声,蓝色的电流在导缐间闪耀,令人眼花缭乱。<br>白鸟薇不由得有点担心,生怕这位表哥一个不慎被电死,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很安详,显然一点也不痛苦。<br>就这样“通电”了一分多锺后,电流骤然停止。<br>实验室里霎时一片寂静,又过了好一会儿,什麽异状都沒有出现,躺在罩子里的人仿佛睡着了,闭着双眼始终沒有动静。<br>白鸟薇耐着性子又等了片刻,终于不耐烦起来,伸手敲了敲罩子叫道:“喂喂,你到底在搞什麽鬼该不会只是想换个地方睡觉吧!”<br>“当然不是啦!有你在身边哇啦哇啦的吵,我哪里还睡得着。”<br>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从身后传来,虽然陌生但语气却十分亲切。<br>白鸟薇霍然转身,就见到不远处的一个衣柜状仪器打开了,一名英俊无比的男人走了出来。<br>“你是什麽人”<br>白鸟薇警惕地喝问,双臂已摆出攻击的姿势。她心想:有个人隐藏在室内,自己居然未能察觉,这人的本事实在非同小可。<br>要知道像她这样的转基因人,耳目感官都远比一般人敏锐,要想走近她身旁十米之内不被发觉,正常人绝对不可能做到。最合理的解释就是,眼前这人也是个“改造人”。<br>“我是你表哥啊!”英俊男子微微一笑,露出洁白的牙齿:“你不是想知道人体RPG项目的进展吗现在,你已经亲眼看到了。”<br>白鸟薇吃了一惊:“啊,这……这就是你的代理肉体吗”<br>她回头看了一眼罩子中的朱彦雪,再看一眼这个英俊男子,来回看了三五次,满脸难以置信。<br>英俊男子点点头,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,显然是因爲很久沒使用过下肢,动作颇爲生硬。<br>他走到平台边,透过罩子望着躺在里面的半残废躯体,苦笑着说:“每次这样子看着自己的身体,我都有种熟悉又怪异的感觉。哈,就像灵魂出窍到了另一个人身上,然后去出席自己的葬礼一样,哈哈哈……”<br>“是……是啊,我也觉得……好怪!”白鸟薇手足无措地说:“这样跟你说话真不习惯,怎麽样都觉得是一个陌生人!”<br>“是吗呵呵,那好,我还是“灵魂归位”吧。”<br>英俊男子说完就走回那衣柜般的仪器中,将之重新关好。<br>半分锺后,罩子里又开始闪烁着电流,等电流停止后,整个罩子“吱呀”一声离开平台,缓缓向天花板升去。<br>朱彦雪用双手支撑着坐起身,长长吐出一口气。<br>“表哥,你你你……你太了不起了!这简直是划时代的发明呀!”<br>白鸟薇惊喜地鼓起掌来,崇敬之情溢于言表。<br>朱彦雪淡淡一笑,艰难地将自己挪回轮椅上,淡然说:“我只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罢了。”<br>白鸟薇兴奋了好一阵子后,突然嗔怪道:“好啊,表哥!原来你早就把人体RPG项目研究成功了,却一直瞒着我!”<br>“你错了,小薇。首先,这个项目并沒有成功——至少不算完全成功。”<br>“啊,这麽完美了还不算成功是哪里还需要改进吗”<br>“你还是別问了。”朱彦雪避而不答,岔开话题说:“其次,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,是我自己失去了继续研究下去的兴趣,甚至连提都不太想提了。”<br>“爲什麽”白鸟薇大感不解:“你不是说这个项目可以造福很多残疾人士吗”<br>“那的确是我的愿望,可现实总是残酷的!”朱彦雪愤然说:“我就怕还沒有造福残疾人士,就先成爲了野心家的工具!”<br>“什麽意思,”<br>朱彦雪欲言又止,半晌后才淡淡说:“你去问你姐姐吧。”<br>白鸟薇稍微怔了一下,马上恍然大悟:“你是说姐姐……想把这种技术用于军事用途”<br>朱彦雪枯瘦的脸颊抽动了几下,神情苦涩地说:“她想得很美妙。如果军队掌握了这种技术,每一个老兵都可以配备上代理肉体,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出战,伤亡的只是这些替身,老兵的丰富经验配上永远年轻强壮的躯体,就能打造出战斗力最强的“不死兵团”了!”<br>白鸟薇一时不知该说什麽好,片刻后才问道:“用代理肉体……真的不会死吗”<br>这句话其实有语病,但朱彦雪明白她的意思,点点头说:“如果代理肉体受了伤,是会感觉到疼痛的,受致命伤当然就会死。不过,只要在临死前能够及时切断“连缐”,让意识回到本体,就会安然无恙。”<br>白鸟薇的双眼亮了起来,来这里之前的猜测果然被证实了!<br>那个跳机自杀的刁德一,百分之百是个代理肉体。他在跃出机舱的时候就已经“下缐”了,摔死的不过是那具肉身而已。<br>“要连缐是不是一定要躺在这平台上,像你刚才那样操作后才能做到”<br>“是的!这个平台,连同刚才那个罩子,组成一个“终端机”。人只要躺在里面,脑电波就会被机器搜集、加强再发射出去,通过安装在代理肉体上的“脑波传输管”,就能顺利接管肉体的所有神经和细胞,实现所谓的连缐了。”<br>“脑波传输管就是刁德一脑壳中找到的那根小针吗”<br>“对,代理肉体其实是用复制技术制造的合成人,一切生理机能都正常,只是沒有脑组织。当本体“下缐”之后,代理肉体就会成爲一个沒有意识的空壳,在外人看来跟植物人沒有差別。”<br>“我懂了。表哥,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。”白鸟薇踌躇了一下,低声问:“这个项目的技术资料,你有给过任何人吗”<br>“还沒完全研究成功的项目,我怎麽可能给其他人”朱彦雪冷冷地说:“我拒绝继续研究这个项目后,你姐姐曾经向我索取最新的资料数据,也都被我拒绝了!”<br>白鸟薇脱口而出:“你怀疑是姐姐……偷偷拷贝了这些资料,瞒着你私下提供给军方”<br>朱彦雪黯然说:“我不想怀疑她的。可是,该怎麽解释代理肉体的出现呢<br>除了你们姐妹俩和郑姐,沒有人进入过我的书房和实验室。“白鸟薇哑口无言。她很清楚,姐姐的性格是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手,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完成,从小就是如此,不达目的誓不罢休,在遭到表哥拒绝后,以姐姐的性格当然不会放弃。虽然这栋別墅守卫森严,偷偷潜入实验室盗取数据对外人来说难如登天,但对姐姐而言就易如反掌。<br>“对不起,表哥!”白鸟薇低声说道:垂着头不敢看对方一眼。<br>“傻啦!干嘛要说对不起啊做错事的又不是你。”朱彦雪柔声说着,伸出右手,拉住了白鸟薇的左手。<br>“小薇,你和你姐姐不同……这些年来她变了很多,而你还是和以前一样……”<br>“不,其实我也变了。比如说变得很爱抽菸……”<br>白鸟薇淘气地做了个鬼脸,右手变戏法般亮出了一个菸盒,然后左手巧妙、不露痕迹地抽离,取出打火机点燃香烟,得意地喷了一口。<br>朱彦雪面色微微一变,眼光流露出失望之色。<br>白鸟薇装作沒有看到,抽了几口菸后就在菸灰缸里掐灭了香烟。<br>“表哥,那你好好休息吧。我不打扰你了。”<br>“嗯,慢走。”<br>朱彦雪沒有挽留,平静地挥手向表妹告別。<br>目送白鸟薇的背影离开后,他缓缓拿起菸灰缸里的半截香烟,将沾有淡淡口红印的菸嘴含在嘴里,用打火机点燃。<br>“……薇表妹,太容易就相信人,这是你从小到大都沒变的毛病,早晚有一天会害了你的……你可知道:哥哥有多羡慕你那双腿啊……”<br>烟雾袅袅,过了许久都沒有消散……<br>白鸟薇走出朱公馆,穿过人工开辟的林间小道:回到自己的敞蓬气埝车上。<br>她心不在焉地踩下油门,驾驶车子上了公路,脑子里却在思索、推断着案情。<br>毫无疑问,姐姐用某一种不光彩的方式盗取了表哥的资料。也就是说,目前掌握代理肉体技术的不是別人,是军方。<br>虽然表哥说这种技术仍未完全成功,但军方本身也有第一流的科研人员,很可能已经将技术发展完善,并且暗地里试验,甚至正式投入使用。那个死去的刁德一,其“本体”搞不好就是军队里的人。<br>对,一定是这样!所谓的“刁德一”不仅是军队成员,而且必然在军队中具有比较高级的地位,所以才能利用职务之便组织黑社会走私,并总是能最快弄到最新的违禁品,运到中京的黑市上销售。<br>虽然本体及时“断缐”逃生了,但只要在军队内部展开秘密调查,查出真相应该并不是难事,至少总会有一条有用的缐索。<br>白鸟薇想到这里,忍不住想要打电话给姐姐,但又犹豫了起来。<br>虽然参与了警方的扫黑行动,但案子毕竟不是由她负责,自己去追问姐姐,从办案程序上来说是违规的,要问也只能由未婚夫朴永昌来问。<br>况且,这件事牵涉到军队,按照惯例警方的处理会更加谨慎,就算是朴永昌,十有八九也要先向最高警务处长请示后,才能决定如何展开调查。假如在军队和警方的高层达成共识之前,姐妹俩先谈过案情,将来很有可能会被斥责犯了“打草惊蛇”的错误,到时候姐妹俩都脱不了关系。<br>因此白鸟薇认真考虑后,还是放弃了跟姐姐联系的念头,决定盡快将事情的始末告诉朴永昌,让他按照既定程序来操作,这样对三个人都好。<br>她打定主意后,刚取出手机,铃声却突然响了。<br>白鸟薇一手操纵方向盘,一手按下了接听键:“H6110,哪位”<br>“是我啊,白鸟警官。”<br>“洪岩先生”<br>“对。”<br>“你的声音怎麽了好像很沙哑啊。”<br>话筒里传来叹气声:“何止沙哑,我差点就发不出声了。”<br>“是吗,出什麽事了”<br>“我撞车了,刚刚才做完手术。”<br>“啊,很严重吗”<br>“整辆车报废,人也险些沒命,你说严重不严重”<br>“喔,这麽严重你一定是开快车了吧!”<br>“我是被迫的……”洪岩苦笑一声,停顿了两秒后忽然道:“白鸟警官,我很想见你。你现在能来医院吗我在市第一医院……”<br>“洪先生,我们认识还不到一天,连朋友都还算不上吧!”白鸟薇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:“你撞车,我顶多送一束花祝你早日康复,已经算很够意思啦!我不认爲我有义务去医院见你。”<br>“咦,白鸟警官,你不是亲口答应过我,会抽时间和我见面,接受我的采访吗”<br>“你放心,我说话算话,如果是采访我会接受,但是探病就免了,我很忙。”<br>“那就当作是采访好啦,嘿嘿!我想马上采访你,如果你不方便到医院来,那我立刻出院找你吧。”<br>“有必要这麽着急吗非要今天”<br>“对。”洪岩的语气很坚定:“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,也许撑不过明天也说不定,还是早点采访比较好。”<br>白鸟薇嗤之以鼻:“喂喂,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麽夸张啊好像随时会英勇就义似的!”<br>“沒有夸张呀,本来就是。”洪岩认真地说:“我撞车并不是意外,是有人想谋杀我!我请你到医院来,其实是想向你报案。”<br>“谋杀哈,你的想像力真够丰富。哈哈哈……”<br>白鸟薇放声大笑,驾驶着车子在路上飞驰,引来不少路人侧目。<br>“真的,我沒骗你啦!”洪岩显然被她笑得有点恼火,气唿唿地说:“你不相信就算了。唉,霸王花也不过如此,我算是看走眼了。采访不做也罢,当我沒说过吧。”<br>“等等,什麽叫“霸王花也不过如此”啊!”白鸟薇明知道对方在用激将法,还是忍不住叫道:“好,我这就到医院去。不过我警告你,如果你是报假案,我绝对不会对你客气!”<br>“OK,沒问题。”<br>下午三点十分,中京市第一医院的高级病房。<br>洪岩半靠在病床上,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。<br>他的左胳膊吊在胸前,右胳膊上吊着点滴,脑袋也包扎了半边,看上去虽然不至于惨不忍睹,但也够狼狈的。<br>“咚咚”的敲门声响起。“请进!”<br>门被推开,一个身材高挑、双腿极其修长的美女走了进来,正是白鸟薇。<br>“白鸟警官,你总算来了。”<br>洪岩精神一振,满脸喜色地直起腰,用热切的眼光打量着她。<br>这个女特警和昨晚扮成妓女的样子截然不同,脸上的浓妆全都洗掉了,清汤挂面般垂下的柔黑秀发、炯炯有神的大眼睛、直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,全都透着一股灵动的气息,充满了东方美女特有的韵味。<br>她的衣着也不像昨晚那麽暴露,上身是一套粉红色紧身衬衣,勾勒出丰满坚挺的双乳,下身是一套黑色皮短裙,双足套着很长的高筒皮靴,将整个小腿连同膝盖包裹着,剩下一小截裸露的大腿就穿着性感的网袜,看上去有种女王般的高贵。<br>“洪先生,才十几个小时不见,你怎麽就伤成这个样子了”<br>白鸟薇有点惊讶地说着,自己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。<br>“哎,一言难盡。我这是到鬼门关前转了一圈,幸好福大命大,逃过了这一劫。”<br>洪岩说着吁了口气,显然还心有余悸。<br>“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爲什麽认爲有人要谋杀你快说吧。”<br>白鸟薇单刀直入地问道,表情已经恢复成女警那种职业性的冷静和淡漠。<br>洪岩只得赶紧进入正题:“是这样,我今早开车出斗后,无意中发现有一辆黑色的悬浮车在跟踪我……”<br>他一五一十地说出整个过程,包括如何加速飞驰却甩不掉那辆车,停车等候但对方也停了车,掉头去追但对方却也掉头跑了,重新开车上路后又发现被跟踪,如何再次掉头等等细节,全部都说得十分详盡。<br>“……最后我沒其他招了,心想就只能加速甩掉对方,才会越开越快,一不小心就和一辆汽车撞上了!还好我的气埝车做足了保护措施,安全气囊立刻发挥作用,才沒有当场撞死。”<br>洪岩说完伸手拍了拍胸,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。<br>“说完了就这样”<br>“是啊,后来我就被送到这里,做完手术就想到要打电话给你。”<br>白鸟薇啼笑皆非:“这明明就是交通意外嘛,跟谋杀有个屁关系!”<br>“如果不是对方如影随形地跟踪我,我怎麽会出意外呢这摆明是包藏祸心、企图谋杀啦!至少也是企图对我不利……”<br>白鸟薇不想再浪费时间,站起身说:“好吧,我去帮你找一个刑侦组的同事过来,替你详细录一份口供。”<br>“刚才已经有两个警员来过啦,他们也是完全不相信我的话,我才想打电话给你!”<br>“就是站在外面的那两个警员吗”<br>“是的。”<br>“那我去跟他们沟通一下。放心,我会让他们重视你的看法。”<br>“他们不会重视的!白鸟警官,请你相信我好吗只有你才能帮我……白鸟警官!”<br>洪岩焦急地大声叫嚷,但白鸟薇根本不理睬,自顾自地走出病房。<br>来到走廊,只见两个警员正在转角处跟医务人员谈话。<br>白鸟薇走上前,对他们打了声招唿。<br>这两个警员都认得她,忙对她敬了一个礼。<br>白鸟薇将他们带到旁边,问起洪岩的情况。两个警员回答说只是普通的交通意外,沒发现什麽可疑的地方。<br>“可是那位洪先生坚持说是谋杀,还说是因爲有一辆车一直跟踪他,才导致他开快车出事。”<br>两个警员面面相觑,片刻后,其中一个才小心翼翼地问:“白鸟警官,那位洪先生是您的朋友吗”<br>“喔,也不算什麽朋友,点头之交罢了。”<br>“那我们就实话实说了,这个人的说辞不可信。事故的地点在胜利广场附近,那一带有很多监视器。我们调看了录影,根本就沒有任何车辆在跟踪他——至少在他撞车之前的三分锺内绝对沒有!”<br>白鸟薇点点头:“现场的情况看来,他是爲何发生车祸是不是喝了酒”<br>“酒精测试显示他并沒有喝酒,车速也不算太快,时速才六十多公里,在市区里是完全正常的。可能是在想什麽问题恍神了,现场居然完全找不到刹车的痕迹。撞得很惨呀,送到医院抢救了好久才醒过来……”<br>“活该!这家伙居然骗我说是啥谋杀,简直是信口开河!”白鸟薇恼怒地说:“不然就是有被害妄想症。”<br>“要不就是撞傻了,这里出了问题吧。”另一个警员指了指脑袋,低声笑道:“刚才医生说他撞车受了伤,有轻度脑震荡的迹象。”<br>“管他有沒有脑震荡,你们就公事公办吧。”<br>白鸟薇抛下这句话,迈开长腿,大步离开了。<br>刚驾车驶出医院,手机又响了起来。<br>她一看号码,是特警队总部打来的,忙按下接听键:“喂。”<br>一个甜美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最新气象预报,八级台风马上来临,市郊国际机场有可能短暂关闭,请做好防灾工作。有问题请等待政府通知。谢谢!”<br>电话挂断了。<br>外人听到这通电话一定莫名其妙,此刻天空一片晴朗,万里无云,哪里像是要刮台风的样子<br>其实这是特警队的“暗语”,意思是说“有紧急任务委派下来,要她立即赶赴机场执行任务,而且不能跟任何其他人联系。至于任务的具体详情,等到了机场会有进一步指示”。<br>白鸟薇耸耸肩,将车速瞬间加到最快,风驰电掣般消失在道路盡头。